对大多数人来说,钱,那就是活下去的根儿。但对那些大富豪,比如珠海那位苏燕女老板,钱嘛,不过就是一串数字,没啥大不了的。苏燕这人,连勇哥都得叫她一声“燕姐”。自打认识了加代,她就觉得加代特靠谱,有啥事儿都找加代帮忙。
这天,加代的手机响了,一看,嘿,是燕姐打来的。“喂,燕姐。”加代接了电话。
“代弟啊,你在哪呢?”
“我刚回北京。”
“哟,回北京啦?那你之前去哪儿了?”
“我去深圳了,昨晚才回来。姐,找我啥事儿啊?”
“代弟,你咋这样呢,去深圳也不来看看你姐。”
“姐,我以为你忙着呢,不想打扰你。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?”
苏燕气呼呼地说:“代弟,你姐我这次是真生气了。不管你现在多忙,在哪儿,赶紧来珠海找我,你姐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委屈呢。”
加代一听,赶紧问:“咋了,姐?别急,跟我说说,我好有个准备。”
“代弟,你在广东那边混了这么多年,广州有个人叫徐刚,你认识不?”
“徐刚?我兄弟里有个叫徐远刚的。”
“这都啥时候了,还开玩笑呢?”
“不是,姐,我真不认识,这个徐刚是广州的?”
苏燕说:“对,广州的,我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人,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冒出来的。我在广州天河接了个大地产项目。前天晚上,他跑来说要抢我这块地。我说我这手续都办齐了,马上就能开工了,就没给他。结果,他昨晚就带人把制作间和临时建筑都给砸了。”
加代一听,问:“啥时候的事儿?”
“就昨晚。代弟,不管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,赶紧来珠海一趟。这事儿我还没跟别人说呢。”“我跟你说啊,你姐我现在火大得很,不惜一切代价,你得帮我收拾那家伙一顿。”
“行,我马上买机票飞珠海。你到珠海等我,咱见面再细说。”
“好嘞。”苏燕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加代一听,愣住了,心想在珠海谁这么不长眼敢惹苏燕啊?在广州,谁不知道苏燕的厉害。
徐刚?加代在深圳混了这么多年,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。他又给江林、海涛、宋鹏飞、杜铁男他们打了电话,结果这几个大佬也都说没听说过。
加代二话不说,带着北京的二十多个兄弟,下午就杀到了珠海。他给江林打了个电话:“江林,你叫上左帅、耀东、远刚、小毛到表行去,等我消息。”
“知道了,哥,你自己多留点神。”
“放心。”加代挂了电话,直奔苏燕的公司。
公司门口车都停满了,里面的管理人员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。有几个认识加代的跟他打了招呼,加代问:“我燕姐呢?”
“楼上呢,刚把我们一顿臭骂,现在正在给副总和大经理们开会。脾气大得很,见谁骂谁。”
加代一听,问:“咋了这是?”
“广州的工地被砸了,我也是刚知道。真是奇了怪了,谁这么大胆敢动燕姐的工地?这不是找死嘛!”
“砸成啥样了?”
“哎呀,代哥,别提了。工人被打伤了四五十个,里面的设备全给砸了,工棚宿舍都让铲车给铲平了。”
加代又问:“损失了多少钱?”
“钱倒是小事,主要是太丢人了。要不燕姐能这么生气嘛。”
“行,我上去劝劝她。”
“你可得小心着点,说话……”
“我懂。”加代点点头,让兄弟们留在楼下,自己上楼去了。
会议室的门开着一条缝,还没到门口,加代就听见苏燕在里面骂人,里面的人都低着头。加代在门外听了五分钟,等苏燕骂得差不多了,才准备进去。喝水那会儿,加代咚咚敲了敲门,苏燕扭头就问:“谁啊?”
加代笑着招手,“姐,是我。”
“哟,代弟啊!”苏燕赶紧对屋里的副总们摆手,“行了行了,你们都出去吧。告诉你们,这事儿办不利索,就别在这儿干了,我直接开了你们,快走快走。”
副总和大经理们一听,慌忙撤了。加代进了会议室,苏燕问:“代弟,想喝咖啡还是茶?”
“啥都不喝。”
“那给泡杯咖啡。”苏燕吩咐秘书。秘书很快给加代端来了咖啡。加代坐下后劝道:“姐,别气坏了身子。没啥过不去的坎儿。到底咋了?跟代弟说说,我给你出出主意。”
苏燕叹了口气:“代弟,这不是钱的事儿。这是面子问题,你姐的面子!这么多年了,我还没遇到过这种事儿,居然有人敢动我的生意。”
“姐,你快说说咋回事。我听下面的经理说,几十个工人受了伤,工棚设备全砸了。”
“就是,气死我了!这个徐刚你打听了吗?”
加代摇摇头:“我没问到。问了好几个人,都说不认识。”
“那我给你讲讲。这徐刚原来在广州,就是那种不怎么出名的老板,跟谁都没红过脸,所以我之前压根不知道他,最近才冒头的。”
加代问:“那他以前干啥的呢?”
苏燕说:“他也是干房地产的,挺有实力。好几次竞标我都碰到他了,但咱俩一句话都没说过。他突然给我打电话,问能不能把项目让给他,我说怎么可能。结果当天晚上,我的工地就被砸了。”
“还知道啥不?”
“不知道,他挺低调的,啥也没打听出来。”
“姐,你把他的电话给我,我找他去。”加代说。
工地被砸,苏燕气得不轻:“代弟,这事儿我也跟你姐夫说了。就算拿出两个亿,这工程不做了,我也得出口恶气。代弟,你说这破坏工地的事儿能忍吗?我最信任的副总都被他打进医院了!”“两条腿都断了,姐。”
“行,加代,我马上奔广州找他去。你放心,看我怎么给你出口气。”
苏燕一听这话,急了,“别的先别管,加代,你需要多少钱,跟姐说。”
加代摆摆手,“姐,钱的事先放一边,你把那人的电话号码给我。”
苏燕把徐刚的电话给了加代,就是个普通的号码。加代说:“行,姐,我去了,你等我消息。”
加代离开苏燕公司后,心里直犯嘀咕,对徐刚这个人一无所知。为了保险起见,他决定还是先回深圳。从珠海坐车回深圳的路上,加代一直盯着那个电话号码看,心里琢磨着,毕竟对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,想来想去,还是先回深圳看看情况再说。
到了中盛表行,一看兄弟们都在。加代问:“江林,人都准备好了没?”
“哥,人肯定够了,光罗湖这边就有两三百号人。兄弟们再凑一凑,四五百人没问题。”
“行,那我打电话了。你们在外面等着。”加代进了办公室,开始给徐刚打电话。
徐刚这人,四十多岁,个子大得很。一看来电显示尾号五个7,立马就接了:“喂,哪位?”
“徐老板,您好,我是加代。”
“哦,加代啊,这号码我看着熟,我猜就是你。怎么,给我打电话有事?”
加代说:“徐老板,听说过您的大名,深圳谁不知道加代啊,有名得很!打电话是有点事想跟您说。”
徐刚哈哈一笑,“加代啊,你打电话来肯定不是找我闲聊的。有啥事直说,我知道你和苏燕关系好,珠海那苏燕是不是你姐?”
加代一听这话,心里更火了,“徐老板,既然您知道,那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?这不是砸我场子吗?这不是打我的脸吗?”
徐刚叹了口气,“加代啊,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太多。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但我得告诉你,这个项目对我真的很重要。”“这事儿我管定了,谁也别想插手,谁来都不好使,懂了吗?”加代说道。
徐刚一听,嘿嘿一笑:“怎么着,想跟我动手?加代,你不是道上混的吗?要打直接带人过来,不用给我打电话,广州这儿我候着你。只要你有胆来。”
“你小子挺横啊!”加代回道。
徐刚耸耸肩:“事儿就这么个事儿,没法儿改。”
“行,你等着,我这就来。”加代说完,啪的一声挂了电话。
他从办公室出来,一招手:“江林!”
“哎,哥。”江林快步过来,其他人也围了上来。加代说:“给太子辉、陈奕峰打电话,咱们立马奔广州。”
“好嘞!”江林答应着去打电话了,其他人也开始忙活着召集人手。没一会儿,中盛表行门口就聚了快三百号人,太子辉从东莞直奔广州,奕峰也是。
加代大手一挥:“上车!”一百多辆车浩浩荡荡往广州开去。
到了广州,徐刚给他的保安经理打电话:“喂,深圳的加代刚才给我来电话了,说要来找我。听着那意思,是要跟我干一架。你把公司的人都叫上,带上家伙,直接去工地门口候着。我一会儿就到。要是加代比我先到,别犹豫,给我往死里揍,揍到他求饶逃跑为止。”
进了广州天河区,加代让江林带着几辆车先去探探路。苏燕的工地就在天河区中心。江林远远望见工地被围挡围得严严实实。他开车绕了一圈,给加代打电话:“哥,这边人手不少啊,门口站着至少三百多人,手里都拿着家伙,院子里估计还有人。而且他们还在叫人。哥,咋办?”
加代一听,愣了愣:“他能叫这么多人?”
“哥,我看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加代刚准备再叫人,徐刚的电话又来了:“兄弟,到了就直接过来,别藏着掖着。”“甭管是干一架还是聊聊,我就在工地大门口候着你,你直接带着车队开过来吧。”
“好嘞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电话一撂,加代一摆手,“把车开过去。”
一百多辆车浩浩荡荡往工地开去。头车里,加代瞅见工地门口两边停满了车,远光灯晃得眼晕,人都围着车站着,前排的人手里明晃晃的大钢刀、大叉子、长”真理”啥的都能看到点儿轮廓。加代车一停,左帅、陈耀东、江林他们几个就从车上蹦了下来,两边人数看着差不多。徐刚穿着牛仔裤,披着风衣,左手夹着烟,右手一扬,“兄弟,好久不见呐,一年多没见了,你还是老样子嘛。”
加代带着兄弟们往前走,排成一行。加代问:“徐刚,咱俩啥时候见过?我咋没印象呢?”
徐刚说:“朗文涛那小子,广义商会的会长,我就不多提了,我帮过他大忙,他倒好,忘恩负义。我去你们商会开会的时候见过你几回,你可能不记得我了,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。兄弟,你今天大老远来,我不能不给你几分薄面。”
徐刚说的给面子,是不是就是指给钱呢?
徐刚接着说:“兄弟,你给苏燕捎个话,只要她不跟我抢这个项目,也别再找那些不靠谱的人,我给你俩每人一千万,咱们以后还能坐一块儿吃饭。咱们以后就像朋友、兄弟一样。我徐刚这个人,最看重的就是情义,出手也大方。当着你这帮兄弟的面,我也不藏着掖着。跟你一块来的兄弟们,我每人给一万,一个不落。咋样,兄弟?”
听徐刚这话,他说的给面子,其实就是拿钱打发人。徐刚这人够硬气,一张口就是两千多万。可对于加代和苏燕这种级别的人来说,面子哪儿是用钱能衡量的。
加代说:“徐老板,我叫你一声徐老板,你给多少钱我不在乎,我也跟你掏心窝子说句话。”
徐刚双手往胸前一抱,“兄弟,你说。”“你说吧。”加代开口了。
“你现在带着手下走人,别跟我们抢地盘。你砸了工地,我们既不让你赔钱,也不找你麻烦。但你要是不识相,我今天就得让你走人,还得让你的兄弟们去医院躺几天。”加代语气坚定。
徐刚一听,哈哈大笑:“嘿,加代,你小子年纪轻轻的,口气倒挺大。在深圳混久了,连谁是老大都不认得了?你真以为自己能打过我啊?我再问你一次,你走不走?”
“不走!”加代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“行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徐刚手一挥,“兄弟们,上,给他点颜色瞧瞧!”
徐刚身后,黑压压的一百多人,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刀,就跟潮水似的往这边冲。加代一看这阵仗,心里也是一愣,这种场面,他可不想让手下轻易掏”真理”。虽说他们早有准备,五连发、十一连发的家伙都搁后备箱备着呢,但现在身边这些兄弟,一个个都赤手空拳。
加代一咬牙,大手一挥,“上,给我砍回去!”
兄弟们这才慌忙从车里翻出大刀、棍棒这些冷家伙,两边人“哐当”一下就撞上了,谁也不让谁,没有一个怂的,全都在玩命。战场上,大哥级的人物都冲在最前头,那个号称南城第一杀手的郭帅,手里提着一把武士刀,第一个冲出去,“嗖”地一下,就劈倒了一个小伙子,那小伙子“咚”地一声就倒地上了。郭帅就跟个战神似的,左一刀右一刀,砍得那叫一个狠。
徐刚那边也有高手,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保镖,手里提着把大公牛刀,直冲马三而来,大刀一挥,马三赶紧用手里的钢管一档,“哐当”一声,钢管直接砸在了马三肩膀上,疼得他“哎哟”一声,一屁股坐地上,吓得脸色煞白,心想这下完了。保镖第二刀又砍过来了,马三连躲都躲不及,心里直嘀咕,这次怕是要栽在这儿了,江湖上以后再也没有马三这号人了。
就在这紧要关头,丁健提着把大战刀从后面冲了出来,“噗呲”一声,武士刀直接扎进了保镖的身体,保镖“咚”地一声又坐地上了,手里的刀也软了。
马三眼睛一闭,等死呢。丁健大喊一声,“三哥,快撤!”马三这才反应过来,一个打滚儿,爬起来就跑。
战场上,比的就是人多势众,比的就是狠劲儿、胆量和力气,还有就是谁能先把事儿给平了。加代的兄弟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,根本不怕事儿闹大。徐刚那边也是不含糊,一个个玩命似的往上冲。老徐在后面跳着脚喊,“砍他,谁砍了加代,我给他五十万!”
加代一听这话,火了,掏出手机就拨了个号,“飞哥,我是加代。”
“代弟啊,咋了?”
加代急吼吼地说:“你给文刚打个电话,让他赶紧调人到天河,离你物流公司不远,把所有兄弟都带过来,我这跟人干上了,快点!”
说完,加代又拨了个号给金立……“徐刚,赶紧把酒店那帮兄弟给我叫来帮忙!”徐刚这边也在忙着召集人手呢。两边人马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,谁也没占着便宜。马三那小子肩膀动不了了,孟军身上挨了四五刀,郭帅也挨了两三刀,丁健更是一刀见血。还有那个左帅,原先双刀耍得溜,现在只剩一把刀了,可还是挺猛,一连砍翻了好几个,连向上都挂彩了。
陈耀东正琢磨着去拿回他的十一连发呢,结果被加代给拦下了。“这时候谁敢先开”真理”,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!”
宋鹏飞的手下就在天河那边候着呢。赵文刚亲自带着五十多号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。一下车,文刚就懵了,“哎呀妈呀,这都不认识,咋打呀?”文刚赶紧掏手机给加代打电话,结果没人接。这边金立也带着一百多号人到了,加代一看,赶紧招手。金立一看加代的手势,立马扯着嗓子喊:“冲啊,兄弟们!”
与此同时,徐刚那边的人马也到了。两边都红了眼,七八十号人都挂了彩,局势眼瞅着就要失控了。加代和徐刚心里都挺不是滋味。
徐刚叹了口气:“这么打下去,事儿可就闹大了。”
突然间,警灯闪烁,警笛声震耳欲聋。砰砰砰三声”真理”响,阿sir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。徐刚的手机也响了,是分公司的电话。
“老徐啊,你赶紧撤吧!”
“我往哪儿撤啊?”
“你必须马上走,我这电话都快被打爆了,连市公司都知道了。你快走,你不走,我就完了。”
徐刚说:“你跟对面说去,让加代先走。”
“谁?”
“加代,深圳的那个加代,你让他先走,我走不了。”说完,徐刚就把电话挂了。
加代的电话也响了,是市公司的副经理打来的,“代弟啊,你赶紧撤。我知道是你们,你快点离开。你要是不走,我就得担责任,而且你们全得出问题,听明白了吗?”
“你跟对面说吧。”
“加代,我能说服你吗?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加代也挂了电话。
徐刚这边电话一个接一个,分公司的、市公司的,全来了。加代这边手机响个不停,接了四五个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他朝江林使了个眼色,江林立马站直身子,嗓子一亮:“都给我停!”
徐刚那边也不甘落后,跟着吆喝了一声“停”。两边人马就这么僵持着,谁也没占到便宜,各自散了场。
徐刚点上根烟,眯缝着眼瞅着加代:“咱俩的事儿,没完!”
加代嘿嘿一笑:“行啊,我还会再来找你的。”
俩人说罢,各自扭头就走。兄弟们忙着把家伙什儿往车里塞,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。徐刚手机也震了,里头传来声音:“老徐,赶紧来市公司,加代我也叫了。”
加代那边也是,市公司副经理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:“代弟,麻溜儿的,你俩都来我公司会议室,我得好好说道说道,快点哈!”原来两边都有不少兄弟被逮了。
挂断电话,徐刚把手下都打发回集团,加代则安排兄弟们去了酒店。俩人开着各自的车队,浩浩荡荡地杀到市公司门口,一见面,啥都不用说,心里都明白。
徐刚嘬了口烟,挑衅道:“走吧,加代,这才哪儿到哪儿啊?不服咱再找个地儿练练,郊区,没人的地方,看谁骨头硬!”
加代也不甘示弱:“姓徐的,不把你打服,这事咱没完!我也想瞧瞧你有多大的能耐!”
副经理站在门口,手指头直戳戳地点着俩人:“让你们的人都回车上去候着!”
徐刚瞅着副经理,嬉皮笑脸地说:“大哥,这就是加代,你把他抓了,事儿就结了。”
加代盯着副经理,闷声不响。副经理领着俩人进了会议室,门一关,俩人分坐会议桌两边,各自点上烟。副经理开腔了:“你俩可以啊,长能耐了?这是唱的哪一出?多大的事儿啊?给我添堵呢?我打电话给你们,一个个跟大爷似的。觉得自己了不起了?我治不了你们了?给你们脸了是吧?加代,你先说,咋回事?”
加代吐了个烟圈:“他抢我工地。”
徐刚脖子一梗:“我抢你怎么了?”
副经理听不下去了,一拍桌子:“你俩有完没完?我还在这儿呢!”“哎,咱能不能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?不然的话,可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。”副经理说着,把目光转向了加代,“加代,你先来,说说咋回事。”
加代挠挠头,说道:“那家伙占了我的地盘,我好言好语跟他说,让他挪窝。嘿,他倒好,让我走。我哪能让步啊?他把我工地给砸了,我能不找他理论嘛?就这样,咱俩就干上了。”
副经理一听,转头看向老徐:“老徐,你为啥砸人家工地啊?”
老徐一脸委屈:“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咱们公司的,我砸他干啥?是他抢了我的项目,我这样做不过分吧?”
副经理叹了口气:“你们之间的商业斗争、生意纠纷,我不管,也管不了。我就想问一句,在我的地盘上,能不能别动手了?我警告你们,要是再敢打架,谁也别想好,我把你俩都抓起来,一个个收拾,以后就别想再踏进这扇门。听明白没?”
徐刚听了,挑衅地看着加代:“加代,大哥都发话了,你还敢不敢动手?”
加代哼了一声:“换个地方,你跟我去深圳比划比划。”
徐刚不乐意了:“你咋老往你家那边领啊?咱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儿,哪儿都行。”然后他转向副经理:“大哥,我那帮兄弟啥时候能出来?”
副经理说:“现在不行,你们先把这事解决了,交了罚款再放人。”
徐刚咬了咬牙:“罚款不是问题。加代,我再问你一遍,这个项目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抢?”
加代斩钉截铁地说:“对。”
徐刚威胁道:“那好,你等着吧。”
加代皱了皱眉:“啥意思?”
徐刚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:“韩哥,我在阿sir局呢,你给副经理打个电话。我和深圳的加代干起来了,事儿有点大,你打个招呼,把加代给扣了。”
加代一听,忍不住笑了。副经理瞪大了眼睛:“哎呀妈呀!老徐,你找谁来了?”
徐刚说:“韩哥,你跟他说吧。”然后把电话递给了副经理,“你自己听听。”“哎,你看看这号码,还熟不熟悉?”副经理一眼瞅见来电显示是省公司的韩副经理,连忙接起电话,笑眯眯地说,“老大,您好啊!”
韩副经理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:“这事儿你就别插手了。把电话给加代,我跟他直接聊聊。”
副经理连忙应声:“好嘞,代弟,快来接电话。”说着,就把手机递给了加代。
加代接过电话,那头韩副经理问道:“喂,代弟,知道我是谁不?”
“知道知道,韩哥,您好嘞!”加代连忙回应。
韩副经理直言不讳:“代弟,你给我个面子,今晚把你的人带回去。明天你想咋弄,找谁来弄,我都不拦着。但你要今晚再敢在这儿惹事,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。咋样?”
加代一听,有点不乐意了:“韩哥,咱俩认识这么久,你这是明显向着他们啊!”
韩副经理连忙澄清:“你这是说的啥话,我谁也没向着,我这是真心劝你。你到底走不走?”
加代哼了一声:“韩哥,咱们走着瞧。”说完,就挂了电话。
徐刚在一旁看着加代,问道:“咋样了?”
加代反问:“你找的人搞定了?”
“搞定了。”徐刚回答。
加代冷笑一声:“好,你就等着瞧我怎么收拾你吧。”说着,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。
徐刚挑衅道:“来啊,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。”
加代拨通了杰哥的电话:“杰哥。”
“哎,代弟,啥事?”杰哥那头传来声音。
加代转身跟副经理说:“老兄,我出去打个电话,行不?”
副经理看着这两个都不是善茬,沉默了一会儿,挥了挥手表示同意。加代转身就走,徐刚连忙问:“哎,老兄,他咋就出去了?”
副经理摆了摆手,示意徐刚坐下:“你先坐会儿吧!你俩非得这么较劲干啥?”
徐刚一脸坚决:“我一定要让他服软,加代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吗?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屈服。”
加代来到走廊,对着电话那头说:“杰哥,我跟人杠上了。”
“跟谁杠上了?”杰哥问。
“一个叫徐刚的。”加代回答。
“哪个徐刚?”杰哥疑惑。
加代说:“广州的,我不认识这人。”
杰哥追问:“因为啥杠上的?”
加代把事情的经过跟杰哥详细说了一遍。杰哥听完,说道:“行,我给市公司打个电话问问。”“杰哥,直接让人把他给逮了算了,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加代说道。
“哎,杰哥,你得给我留点脸面啊。”加代恳求道。
“行啦行啦。”杰哥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加代回到会议室,徐刚挑衅地看着他说:“加代,你这是找人帮忙去了?有啥高招,也让我开开眼啊。”
话音刚落,电话就响了,副经理接起来:“哎,经理,我在会议室呢,加代和徐刚都在,好的,知道了。”
徐刚瞅见副经理这副模样,好奇地问:“咋的了?”
“稍等会儿。”副经理边说边往门口走,还朝他们招了招手,“你俩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十几个阿sir就进来了。副经理一摆手,“加代,你可以撤了。”
加代乐呵呵地问:“大哥,我这就算没事啦?”
“没事了,你走吧。”副经理指了指徐刚,对旁边的阿sir说,“把他铐起来带走。”
徐刚一听,愣住了:“啥?你敢这么干!”
副经理冷哼一声:“有啥不敢的?这是经理的安排,带走!”
加代斜睨着徐刚说:“哼,这回治不了你?等你回来我还收拾你!”副经理推着加代往外走,“你快走吧。代弟,就咱俩在这儿,大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这个徐刚可不是善茬,后台硬着呢。”
加代问:“他背后是哪路神仙?”
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但我告诉你,你得小心,这事儿不简单。虽然你找人了,经理也让我把人扣下了,但我可不敢保证他明天早上还在这儿。一会儿肯定有人打电话来,你快走吧。”
加代说:“大哥,我也跟你掏心窝子,你就瞧好吧,看我怎么治他。”
“代弟,我当然希望你行,但你自己也得多个心眼儿,快走吧。”
“好嘞,大哥,我走了。”加代转身上了车,直奔酒店而去。
路上,加代咬着牙,给二胡打了个电话:“亚东啊。”
“哎呀,代哥。”二胡那头回应道。
加代说:“亚东,你能马上带人来广州找我吗?越快越好,这事儿十万火急。”
“好嘞,哥,我马上召集人手。”二胡说。
加代又说:“别人我就不叫了,整个北京我就信得过你,你快点儿过来。”
“好的好的,代哥,你放心。”亚东打完电话,啪嗒一声挂了。加代紧接着又掏出手机,给聂磊和李满林打电话,让他们火速带兄弟去广东,连五雷子那边也没落下,一个电话接着一个。
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酒店,加代一进门就问江林:“丁健那小子呢?”
江林挠挠头,回道:“哥,健子挨了几下,去医院包扎了。”
加代皱皱眉:“那你数数,咱们这边伤了多少人?”
江林叹了口气:“哥,这一场乱斗,旁边的人几乎都挂了点彩,少说也得有六七十号人。”
加代又问:“那对方呢?”
江林无奈地说:“对方也好不到哪儿去,人数比咱们还多,估摸着得有个上百号。”
加代一听,愣了愣:“嘿,这徐刚真是个狠角色,胆大包天啊。江林,你琢磨琢磨,他背后能有啥大人物撑腰?”
江林瞅瞅加代,犹豫了一下:“哥,这话我说出来你可别介意。”
加代摆摆手:“有啥说啥,别怕。”
江林咽了口唾沫:“哥,徐刚知道燕姐和你是铁哥们儿,他对你的情况也摸得门儿清,连你和杰哥的关系他也心知肚明。可他还敢这么嚣张,这人绝对有两把刷子。”
加代一听这话,心里咯噔一下:“难道是超子的手下?”
江林摇摇头:“这个我可说不准。咱们在这片地界上,不管是打架还是办事,啥时候吃过这种亏?这回伤了这么多人,咱们还不敢轻易动响子。一旦惹恼了响子,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。”
加代琢磨了半天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这时,副经理的电话打过来了,“代弟啊。”
“哎,大哥,我正想找你呢。我这边兄弟啥时候能出来啊?”
“代弟,你快点吧,徐刚已经出去了。”副经理说。
加代一听,愣了,“啥?这么快?”
“是啊,我刚才还跟你说可能不用等到明天早上,但没想到这么快,这才多久啊。”副经理答道。
加代问:“谁通知你的?”
副经理说:“没人通知我,是经理亲自下的令,都没经过我,直接把人送出去了。”
加代疑惑地问:“啥关系这么牛?你知道我找的是谁吗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副经理回答。
“我找的是杰哥。”加代说。
副经理一听,愣住了。加代接着说:“行了,大哥,没啥事了,谢谢你啊。我得想想。”
副经理说:“好嘞。”然后就挂了电话。
加代身边围着一圈兄弟,他说:“人放了。”
江林一听,惊讶地说:“哥,这手段太厉害了!”
“我得赶紧跟杰哥说一声。”加代说着,拨通了杰哥的电话,“杰哥……”
“哎,代弟,我这边都安排妥当了。”杰哥说。
加代说:“哥,人放了。”
杰哥一听,惊讶地问:“谁放的?”
加代说:“就是你找的那个经理,亲自放的。”
杰哥生气地说:“他敢?谁有这么大的胆子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杰哥,你看这事咋办?”加代问。
“代弟,你等我消息。我打听打听,摸摸他的底。你确定徐刚是真名,不是绰号吧?”杰哥问。
“就是叫徐刚,他的公司也不小呢。”加代回答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杰哥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加代心里七上八下的,一点底都没有。这时,徐刚的电话打了过来,“加代,不是说要收拾我吗?不是说要把我送进去吗?看来你不行啊。”
加代说:“你还挺横!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
徐刚说:“加代,从现在开始,咱们接着干。我大哥已经去找你燕姐了。你看咱们是换个地方还是咋的?”
加代说:“来吧,哪儿都行。”
徐刚说:“好,加代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咱俩不去广州,深圳也算了,直接去东莞干一架。那儿既不是你的地头,也不是我的。”
“东莞,咱们就来场硬碰硬。你要是能全身而退,算你命大。别等明天了,现在兄弟们都在,有多少上多少,立马奔东莞,咋样?”
“行,我正想着呢。”加代说完,一挥手,“走,江林,咱们出发!”
“哥们儿,别急,咱得合计合计。咱对他底细一概不知,刚从总公司出来就敢这么挑衅,这不像善茬啊。会不会是个坑?想引咱们过去?人手又不够,这一去东莞,不引起注意都难。万一那边埋伏了阿sir,咱们带着家伙,那不是自投罗网嘛。就算打,咱的威风也没了。”
江林这么一说,加代也点头了:“你说得对,我是冲动了。”
徐刚那边呢,给东莞公司打了个电话:“我刚把加代惹毛了,让他来东莞找我算账。他上钩了,已经火了。他要来,肯定带着家伙,五连发的”真理”都算轻的,十一连发的都有可能。他一进东莞,立马给我抓了,武器全扣了。然后,我来摆平他。”
加代在屋里琢磨着呢,太子辉拿着电话进来了:“代哥,你是不是打算去东莞啊?”
加代一愣:“你咋知道的?”
太子辉说:“东莞的阿sir刚给我打了电话,问我跟你们在不在一起,还警告我千万别去。”
江林问:“辉哥,这是唱的哪出?”
太子辉说:“他们都准备好了。说你们一去肯定带武器,一进东莞就动手。要是被抓了,就算最后放出来,这脸也丢光了!”
加代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,也知道对方不是吃素的。他抽了口烟,说:“这家伙,有点道行。”
太子辉说:“代哥,咱再想想别的辙吧。”
加代拿起电话:“乔巴,我现在得靠你了…赶紧从上海飞广州!”
“咋了,代哥?”
加代一股脑儿把事儿说了个明白。乔巴急道:“东莞咱可不能去!”
“放心,咱没动。”
“那你等我,我飞过去咱再合计。路上我也琢磨琢磨。”
“行,我等你。”加代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松岗四霸带着手下兄弟很快就到了,其他人也往加代这边赶。加代和没受伤的兄弟们在酒店按兵不动。没多久,苏燕来电话了,“代弟,找个没人的地方,姐有几句悄悄话跟你说,别让其他人听见,快点。”
“姐,你稍等。”加代进了屋,关上门,“姐,你说吧。”
苏燕压低声音:“代弟,我知道你们都在广州,人不少吧?真给姐长脸。听我说,先别动手了,赶紧带着你的人回深圳,绕开东莞,从中山那边绕回去,千万别经过东莞。我正往深圳赶呢,到深圳等你,回来再细说。”
加代一愣,“姐,咋了?”
“有人给我打了电话,现在不方便说谁。我先去深圳,深海国际等你,我也带了些人。你快点回来,姐还能害你吗?你再待在广州,可就真回不来了。赶紧,马上走!”
“好嘞,姐,我马上走。”
挂了电话,加代按照苏燕的吩咐,从广州绕道中山回了深圳。车停在深海国际楼下,加代一个人上了楼,进了套房,里面坐着苏燕、苏燕的老公还有集团的几个大佬。加代招呼道:“姐,姐夫!”
加代拉了把椅子坐下。苏燕开了口:“实话跟你说,广东那边新来的康哥刚给我打了电话,说项目不让我做了。代弟,咱该怎么办?我和你姐夫琢磨半天了,还没个主意。代弟,你给拿个主意吧。”
加代一听,挠了挠头,“姐,这事儿……”苏燕把两张存折往桌上一搁,说道:“加代,我跟你姐夫商量好了,这存折是给你的。”
加代瞅了一眼,纳闷地问:“姐,啥意思啊?”
“你听我说,这存折里加起来有五千万,都是你的。加代,说实话,你为这事儿真是出了不少力,我们俩得谢谢你。”
“嗨,姐,这没啥。”
“不不不,加代,这两千万是你的那份,另外三千万是姐的一点心意,不能让你白忙活。实话告诉你,就算我再靠你勇哥,你姐夫和你勇哥关系再好,也比不上直接的上司。你勇哥再有能耐,也不能强迫别人。现在康哥和你勇哥啥关系,咱也不清楚。我在人家地盘上,万一得罪了他,那不是自找麻烦嘛。”
姐夫接茬道:“加代,反正我们俩从心里感激你,这钱你就收下吧。这事儿咱就翻篇儿,别揪着不放了。一个项目而已,少赚点没啥。要是人家想对付我和你姐,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加代看了看存折,没吭声。苏燕问:“加代,你心里是不是有啥想法?”
“姐,我没啥想法。别的都好说,就是我和那个姓徐的还没分出高下呢。”
苏燕说:“加代,康哥已经答应了,只要咱们放弃这个项目,他就会跟徐刚说一声,让事儿就这么过去了。谁也不追究,谁也不提了。”
“姐,我听你的。”加代说道。
苏燕说:“加代,不管怎样,这钱你得拿着。明天我和你姐夫去见康哥,把这事儿说说。能交个朋友最好,交不上朋友,项目我也不要了。谢谢你,加代。”
“行。”加代点了点头,跟苏燕打了个招呼,回表行去了。
加代这人理智,看得也远。他的生意和兄弟们都在深圳,就算和勇哥关系再好,康哥要是不给勇哥面子,有的是手段对付他和苏燕。哎,要是勇哥故意跟康哥过不去,康哥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找超哥合作了,超哥肯定乐见其成。
中盛表行里,乔巴他们几个,还有加代的得力帮手都聚齐了。加代一脸无奈地走进来,摆了摆手,“都坐吧,兄弟们。”
大伙儿忙问:“哥,燕姐那边咋说?”
加代把苏燕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,一听完,所有人都愣了。江林挠挠头,“哥,这事儿你拿主意吧。”
乔巴叹了口气,“哥,这事儿棘手啊。毕竟是苏燕的项目,康哥刚跟她杠上,两边都在火头上。现在大家都急着解决项目的事儿,你要是这时候往上冲,那就是给苏燕挡”真理”子儿。康哥和苏燕较劲,你急着掺和啥?说实话,这时候绝对不能往前冲。你要替苏燕出头,康哥不就盯上你了嘛!你和那姓徐的,不管是打赢了还是没打出个结果,以后的路还长着呢。”
江林也附和道:“代哥,咱们也没丢面子,当时在市公司,姓徐的不是还被扣下了嘛。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先这样,你们都回酒店歇着吧。”加代话音刚落,杰哥的电话就来了,“代弟,听说点儿事没?”
“燕姐特意从珠海跑过来告诉我的。杰哥,你咋看?”
杰哥说:“我这儿也没啥主意,所以才给你打电话。你身边没人吧?”
“都走了,就我一人。”
杰哥压低声音说:“代弟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我刚打了俩电话,头一回跟康哥聊,他还挺客气,没给我脸色看。我特意提你是我弟弟,他说既然是加代的兄弟,那就不追究了。挺给我面子的。我也给徐刚打了电话,估摸着康哥会跟他说。徐刚现在也不敢乱来,更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。这事儿啊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得了。代弟,杰哥跟你掏心窝子,康哥这人,咱们现在摸不透。”“这时候再闹下去,我怕他会找我麻烦。”
“懂你,杰哥,我没啥不舒服。我就是想帮苏燕,现在目的达到了,燕姐领情还谢了我,这事就值了。至于跟那姓徐的,能有啥大仇?不都是为了燕姐嘛。面子啥的,我不在乎,我也没被他吓跑,心里敞亮着呢。”
杰哥一听,乐了,“那就好,我还怕你心里憋屈,觉得我办事不利索呢。”
“杰哥,你啥处境我都懂。”
“那行,代弟,没啥事就这样定了。明天没事的话,来我这喝两杯?”
“杰哥,我就不去了。事儿解决了,我打算回北京了。燕姐非要给我五千万,我本来不要,但她硬塞给我……”
“拿着吧,兄弟们还得靠你呢。”
“好嘞,哥,你早点休息。”加代和杰哥挂了电话。
第二天吃完饭,加代让王瑞给订了晚上十点的机票回北京。到晚上八点多,加代到了机场,正要安检呢,电话响了,他一接:“喂?”
“要走啊?别急嘛!”
“谁啊?”
“徐刚。”
“找我啥事?”
“加代,我知道你人脉广,我也知道我背景硬,咱不比谁认识的人多,就比比真本事,敢不敢?”
“你这是啥意思?”
“咱俩都不找帮手,就看看谁厉害,我赢了,你以后见我就绕道;你赢了,我躲着你,咋样?”
“徐刚,咱俩又没仇,我帮你解决了苏燕的事,你还想咋样?”
“就得这样!”
“那你这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呗。”
“没错!你在深圳多威风啊。实话告诉你,我早盯上深圳这块地方了。你手下的江林、陈耀东,在深圳可是响当当的人物……”“我试了两次都没挤进去,这次咱就正面刚,你敢不敢应战?敢的话,咱找个地儿练练。”
“徐刚,我认怂了,行不?我真打不过你。”
“哟,认怂了?这不像你啊!”
“真的,徐刚,咱就别比了。你比我大,咱俩又没仇,再说……”
徐刚直接打断:“加代,别扯那些没用的。不打,我就搅黄你生意,让你在深圳待不下去。要打,咱就分个高下,你信不信我能赢你?”
“你这是瞎吹呢。”
徐刚不依不饶:“那就定个地儿?”
加代无奈:“那你来深圳,我在这等你。”
“行,那就这么说定了。晚上十二点,不见不散。”徐刚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王瑞急了:“哥,这咋整?”
马三也愁:“是啊,哥,打不打都是难题。徐刚这是故意找茬呢。咱要是动手,不就跟康哥结仇了嘛。就算康哥知道是徐刚的计,心里也会有疙瘩。要不咱先忍忍,以后再找机会?”
王瑞又重复:“哥,真难办啊!”
乔巴也叹气:“这事儿确实挺棘手。徐刚太鬼了,偏偏这时候找茬。”
加代瞅瞅他们仨,缓缓开口:“你们知道为啥没人能超过我吗?”
乔巴不解:“啥意思,哥?”
加代笑道:“舍得舍得,有舍才有得。不舍哪有得?我能混到今天,不光靠脑子,更靠这股舍得的劲儿。”
加代火急火燎地给江林打了个电话,嘴里跟放鞭炮似的:“江林,快听着,表行先别管了,赶紧把表打包带走。还有,你跟左帅说一声,让他把钱从场子里提出来,所有人都给我撤!耀东那边也是,照做不误。”
江林刚想插话,就被加代给堵回去了:“啥都先别问,等会儿让你知道为啥。时间紧任务重,那家伙说午夜动手,我感觉他们肯定会提前。这家伙敢这么干,手里肯定有牌,咱不能硬碰硬,都撤到医院等着去。”
乔巴一听,立马回应:“哥,我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了?觉得我这招咋样?”
“哥,我自愧不如啊。”
加代笑着解释:“乔巴,你咋就想不到呢?因为你太纠结那些钱了。这叫丢卒保车,不舍卒,咋保车呢?”
马三也摇头:“这招我想不到,也做不到。要是我的买卖,除非我倒下,不然我不会撒手。”
王瑞也跟着点头,说他也想不出这办法。
加代心里明白,真正的高手过招,拼的就是脑子和胆子。
江林按照加代的吩咐,把表行收拾利索后,又给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哥,我们都撤了,但表行里还剩下百八十万的表呢,咋整?”
“别管了,留给他们当礼物吧。你跟店员说一声,要是有人来,撒腿就跑。”
“已经说了。”
“行,挂了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那边左帅也把场子清理干净了。
陈耀东打来电话,声音里都带着不舍:“哥,我那新设备,真心舍不得啊。”
加代拍胸脯保证:“回头我给你十倍补偿,放心吧。”
接着,加代又给徐刚打了个电话:“徐刚,咱俩商量个事儿呗。”
“啥事儿?”
“能不能把事儿挪到明天干?”
徐刚一听,愣住了:“啥?你怂了?”
加代实话实说:“今晚我手底下人都在医院守着呢,昨天阿sir还抓了不少,我身边没人了。实话告诉你,今晚我干不过你。”
“那不是更好?我还等着你啥时候能干过我呢。加代,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加代叹了口气:“徐刚,咱俩都是道上混的,我走到今天不容易,希望你能给我个面子,咱明天再一较高下,行不?”
徐刚哼了一声:“给你面子?没门儿!我砸你场子,你就得接着!”“嘿,徐刚,你再不出来,我可真不信你能躲一辈子!”
“徐刚,你要真这么绝,那就是把我往死胡同里逼,到时候咱俩只能鱼死网破了!”
“哈哈,那正好,我倒要看看,我能不能把你的买卖给砸了!”
加代警告他:“你不敢的,你要真敢那么做,咱俩就得玩命,你信不信?”
“我连你买卖都敢砸,我还怕啥?”
徐刚说完,啪地一下挂了电话,得意洋洋地吸了口烟,心想加代也就那么回事。
在宝机机场,加代说:“把机票给我退了。”
“哥,三个人加起来才三千多块呢。”
加代坚决地说:“三千块也是辛苦钱,退了。今晚反正也不走了。马三,你去酒店候着。”
出了机场,乔巴开着车带着加代直奔深海国际。到了顶层,有间专门给加代留的套房,从窗户正好能看见罗湖东门的中盛表行。过了一个小时,加代往窗外一看,表行门口停了四五十辆车,那场面,江林在另一个酒店也瞧见了。
表行的店长看着门口的车一辆接一辆,对三十多个店员说:“都明白了吧?”
“明白了,明白了。”店员们齐声回答。
店长挥了挥手:“那你们继续忙,准备妥当。”
徐刚坐在车里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中盛表行,嘴里念叨着:“中盛表行,真是够排场,够阔气,今天我就给它毁了。”
话音未落,一群人呼啦啦地冲进表行,手里拿铁管、镐把。领头的一进门就指着店长问:“这是加代的买卖吧?”
“是的,你们是想来捣乱的吧?”
“没错,就是来捣乱。”
店长赶紧挥手让店员撤:“快走,快走,有人要砸场子。”
领头的问同伴:“还砸不砸?”
“砸!”
一声令下,六七个人开始疯狂地砸东西,手表也被洗劫一空。三千多平米的表行,眨眼功夫就变得破破烂烂。
紧接着,徐刚又带着人跑到左帅的地盘一顿乱砸。“刚哥,陈耀东的地盘,要不要也顺道给砸了?”
“他们里面没人防着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人在玩吗?”
“有,一百多号人呢。”
“有看场子的吗?”
“连一个看场子的都没有?”“一个影儿都没有!”徐刚一听这话,眉头紧锁,纳闷道:“我咋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呢?”
“不对劲?大哥,咱都把他地盘给掀了个底朝天,还有啥不对劲的?”旁边的小弟不解地问。
徐刚挠挠头:“我也说不上来,反正就是心里犯嘀咕。按说加代不是吃素的,上次来广州找我,带了好几百号人,跟咱势不两立。这回咱把他的老窝给端了,居然连个看门狗都没有,你说这正常吗?”
“我觉得正常啊,大哥,咱这阵仗,再加上您老人家发话了,他哪儿敢露头?”
徐刚摇摇头:“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大哥,那边还有陈耀东的两个场子,咱要不要也给砸了?”
“让我琢磨琢磨。”
“大哥,还琢磨啥呀,都到这份上了,还犹豫个啥?”
“不,让我再合计合计。”
“大哥,别合计了,直接砸了吧!”
“我再想想,我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。”
“大哥,对与不对,不就多一个场子的事儿嘛?”
“行吧,那你们去,给我砸了它。”徐刚挥了挥手。
兄弟们兴高采烈地去砸场子了,徐刚却没跟去,而是朝司机摆了摆手:“回广州!”司机立马调转车头,一路往南。路上,徐刚掏出手机,拨通了加代的号码:“加代,我,徐刚。”
“哟,刚哥,你好啊。”
“不好,我看你是真怂了。你要是真的怕了,从今往后,给我滚出深圳,别再回来。再回来,我可不客气了。你的地盘,我都给你平了,懂了吗?”
加代那头传来轻笑:“我懂,我看着呢,你干得挺漂亮。砸完就走吧,放心,我不会找你麻烦,走吧。”
“加代,你是不是憋着啥坏呢?我就觉得不对劲,你不该是这个反应。”
“有没有坏,你以后会知道。但我警告你,赶紧走,走得慢了,我可亲自去堵你。”说完,加代“啪”的一声挂了电话。
徐刚心里一紧,连忙催司机:“快点开,再快点!”同时,他给后面的兄弟们发了消息,让他们也赶紧撤。他明白,这场较量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一路上,车跑得跟飞似的,直奔广州。一切还算顺利,徐刚心里头稍微踏实了点,但脑子还是转个不停琢磨这事儿。真是活见鬼了!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?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加代拿起手机,给苏燕拨了过去,“燕姐,是我,加代。”
“代弟啊,这么晚咋想起来给姐打电话了?”
“姐,有件事儿吧,我张不开口。”
“啥事儿啊,说吧。”
加代叹了口气,“徐刚找上门来了。”
“他找你干啥?”
“他把我在深圳的家当全给端了,表店砸了个稀巴烂,福田、宝安的地盘也都没了。”
苏燕一听急了,“代弟,你人没事吧?”
“我跑得快,躲过了一劫。要不跑,这条命估计就交代那儿了。”
苏燕说:“那你现在赶紧来珠海,找我。我给你哥打电话,我忍他让他够久了,他反倒越来越嚣张,这回得找你哥说道说道。”
加代犹豫了一下,“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别废话,赶紧过来!”苏燕语气坚决。加代没办法,先给勇哥打了个电话。
“哥,是我,加代。”加代声音有点闷。
“咋了?”
“哥,我有点事儿想跟你唠唠。”
勇哥一听就不对劲,“你这口气,又闯祸了吧?”
“哥,你让我心里话往外掏掏行不?我心里头憋屈死了,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。大哥让我认识大姐的,我也不好多说啥,但这事儿一出,我得跟大哥说一声。”加代说着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
“好好说,到底咋回事?”
加代一五一十地把事儿跟勇哥说了,勇哥问:“你的人呢?”
“都住院了,受伤了。”
勇哥吃了一惊,“行了,先挂了吧。”
加代说:“哥,那我去珠海找燕姐了,我也没地儿去了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勇哥应了一声。
苏燕好不容易打通了勇哥的电话,勇哥一接,“燕姐。”
“勇弟,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?我打半天都打不进去。”
勇哥问:“你有啥事?”
“勇弟啊,姐从来没跟你开过口,“勇哥,今儿个你得帮姐这个忙,就一回,中不中?”燕姐带着哭腔求道。
勇哥一听,眉头一皱,“咋,你让我出手?”
“对,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他们太欺负人了,先欺负你姐我,又欺负加代。”燕姐眼泪哗哗地往下掉,女人的眼泪这时候比啥都管用。
加代和燕姐一唱一和,勇哥心里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。“行,你把电话挂了,我马上过去。”
勇哥拨通了涛子的电话,“涛子,在哪呢?”
“哥,我在这儿候着呢。”
“赶紧订机票,带上你的人,跟我去珠海。”
“好嘞,哥,我这就去接你。”涛子说完挂了电话,招呼了二十多号兄弟,接上勇哥直奔珠海。
到了苏燕的办公室,苏燕、她老公还有加代他们都站了起来。勇哥大手一挥,“姐,姐夫,你们坐。代弟,过来。”
加代走到勇哥身边,小声叫了声“哥”。
勇哥关切地问:“哪儿受伤了?”
“我没事,哥。”
勇哥又问:“你身边的人咋样了?开车的小瑞呢?”
“小瑞在医院呢。”
“咋还住院了?”
加代解释说:“小瑞在医院照看着马三和丁健呢。”
燕姐在一旁轻声呼唤:“勇弟啊!”
勇哥摆摆手,示意她先别说话,转头对涛子说:“涛子。”
“在呢,勇哥。”
勇哥下令:“悄无声息地把那姓徐的给我带到北京,让他尝尝咱十三针的滋味,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。”“哥,十三针是正着扎还是反着扎?”
勇哥回道:“正反换着来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涛哥带着二十多个兄弟立马出发,翻墙进了徐刚家的院子。他们摸到卧室,一个利索的动作就让徐刚在睡梦中晕了过去。一行人把徐刚架上车带走了。上车后,涛哥给勇哥打电话,“勇哥,人已经带走了,现在回北京。”
“行,你们先回去,等我电话。”勇哥说。
涛哥带着徐刚往北京赶。在苏燕的办公室,苏燕问:“勇弟啊,你打算咋处理这事儿?”
勇哥瞅瞅四周,说:“我跟你们说,你们能明白不?”
燕姐刚要开口,加代一摆手,不让燕姐说话。大家都听勇哥的,勇哥大手一挥,“得了,都歇会儿吧。”
这一觉,大家直接睡到了大中午,起来接着吃。勇哥不提下一步咋办,大家伙儿也不敢瞎问。燕姐心里头那个急啊,拽着加代说:“代弟,你别急,你要是不好意思问,姐看得出来,我去帮你探探勇弟的口风,看他到底咋想的。”
加代连忙摆手:“燕姐,千万别,勇哥最烦这个了。他心眼儿小,特讨厌别人瞎猜他的心思。就算咱们猜中了,也不能往外说。”
燕姐疑惑地问:“那你心里有没有点数?”
加代摇摇头:“我还真没猜出来。我觉得勇哥不会主动去找康哥,他八成是在等康哥主动联系他呢。”
“那你说说,勇弟会不会给康哥这个面子?”
加代把燕姐拉到一旁,小声说:“姐,我跟你说实话,勇哥肯定会给面子。我要是他,我也得给。姐,这事儿你就别多想了,也别去跟勇哥提。为了咱俩的哥哥姐姐,我受点委屈算啥?”
苏燕一听,心里头那个不是滋味儿:“哎呀妈呀,弟,你咋这么说呢?不管勇弟咋处理,你受的损失,姐双倍赔给你。毕竟这事儿是因我而起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加代笑了笑:“姐,咱俩之间还用说这个?”
另一边,涛哥把徐刚带到了白房子里,徐刚也醒过神来了。涛哥往凳子上一坐,问:“知道我是谁不?”
“知道。”
涛哥一愣:“你认识我?”
“不认识。需要我叫人吗?”
涛哥哼了一声:“叫吧,你不仅能叫人,一会儿我还得让你打电话呢。”
徐刚冷笑一声:“打不了。我知道是谁找的你们。是加代吧?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这小子,确实有点脑子。”
徐刚说:“他给我来了个空城计,先让我砸了他的场子,然后再在这儿等着我。你们把我看成啥人了?我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?就凭你们几个,就想让我打电话求饶?门儿都没有!”
涛哥说:“我不是让你求饶,是想让你给你大哥打个电话,告诉他你落我们手里了。”
“那更不可能。你们想让我大哥跟加代,或者跟加代那帮人低头?呵呵,你们也太小瞧我徐刚了。”“嘿,我啥大风大浪没见过?虽说我没那上天入地的神通,但好歹也是个走南闯北的主儿。想用这点儿小把戏吓唬我?得嘞,有啥招数,尽管往我这儿招呼,我接着便是!”
涛林两手往背后一搭,一听徐刚这话,嘴角就咧开了,笑道:“哎哟喂,头一回见你这么硬气的哥们儿。能挺过前面那几针,你就算条汉子。”
“啥前五针?别跟我绕弯子,直说。”
涛哥嘿嘿一笑:“别急,你很快就会亲身体验到了。”
说完,涛子一转头,朝旁边的人吩咐道:“换个顺序来,直接从第十三针下手!”
王哥和李哥立马冲了上去。到了第十三针的时候,他俩硬掰开徐刚的嘴,拿起一根细得像头发丝似的,直径大约两毫米的钢针,往他上下牙之间各插了一根。再说到第十二针,那更狠,他俩直接扒下徐刚的裤子,把铁钉围着他的屁股眼儿一圈给钉上了。这两下子,徐刚疼得眼泪鼻涕直流,哭着喊着要打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徐刚哭得话都说不清了。康哥在那头大声问:“咋了,出啥事儿了?”
“我,我,我屁股眼儿......”徐刚断断续续地把事儿跟康哥说了。
康哥一听,说:“行了,你先挂吧。”
涛哥这边,立马也给康哥打了个电话,“康哥,我是涛子。徐刚现在我这儿呢。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,你要找人帮忙的话,找我就对了。”
“你这是啥意思?”康哥一头雾水。
涛哥说:“啥意思你自己去打听打听。”说完,“啪”地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康哥连着打了两三个电话,愣是没问出涛子到底是哪路神仙。第四个电话,终于有点眉目了。“啥?不会是勇哥手下的涛子吧?”
“不会吧?他手下真有这么个人?”
“那当然,圈里人都清楚。你咋惹上他了?”
康哥说:“我没惹他啊!”
“那到底咋回事?你给我说说清楚。”
康哥就把项目的事儿讲了一遍。朋友一听,说:“苏燕和勇哥铁得很呐。”
康哥说:“这事儿我真不知道。”
“你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。人家已经给你提醒了,赶紧找人吧。”
康哥说:“我这么直接打电话过去,是不是有点太冒昧了?我虽然见过勇哥,但也没咋说过话。这人是咋样的人啊?”
“心眼儿小,小得跟针眼似的。不过人还算不错。他眼里容不得沙子。你要是跟他处得好,他能把你当亲兄弟;你要是跟他处不来,落他手里,那可有你受的。”
康哥说:“那我该怎么办啊?你给我出个主意呗。我和他真没啥交情。”
“你和小杰咋样?”
“没见过。他想请我吃饭,我一直没空搭理他。”那你干脆直接给勇哥打个电话吧。你嘴皮子挺溜,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。事儿总得有个了断。不过,你得有点思想准备,他那人心眼儿不大。
成,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。
康哥拨通了勇哥的号码,勇哥,您好啊!
哪位呀?
呃,这个,是我……
勇哥那头传来声音:我知道是你,康弟。
哎,勇哥您好。您现在在哪儿呢?不知道方便不方便,我想去见见您。
勇哥说:我在珠海呢。刚忙完一阵,现在过来这边旅游,顺便看看我姐和我弟。找我啥事儿啊?
也没啥大事儿。就是一直想跟勇哥亲近亲近。不知道勇哥方不方便?
想跟我亲近?你咋有我电话?
勇哥,您电话一直在我手机里存着呢,就是一直没机会打。不知道您现在忙不忙。方便的话,我这就过去。
勇哥说:那你来吧。你能喝两盅不?
嗯……还行,能喝点儿。
那你来吧。你爱吃啥?我准备一桌,咱哥俩喝点,咋样?
行行行。您爱吃啥,我就爱吃啥。
那你来吧,见面再说。我在苏燕公司这儿等你。
好好好。挂了电话,康哥心里琢磨,勇哥也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小心眼嘛。
康哥提着礼物,仨小时后到了苏燕集团大楼底下。电话刚拨出去,嘟了一声,勇哥就从大楼里出来了,挥手喊:兄弟!
哎呀妈呀,勇哥……康哥赶紧迎上去,勇哥,您好您好!
勇哥说:我刚听苏燕提了一嘴。不错,进来吧。
勇哥,您请。
客气啥,走吧,兄弟!勇哥搂着康哥的肩膀,俩人一块儿进了食堂的包间,身后没人跟着。
包间里头,一桌好酒好菜,就他俩面对面坐着。康哥开口:勇哥,您看……
勇哥一摆手,兄弟,我来珠海有两件事。一是看看我姐和我弟。二是老听小杰提你。说实话……我跟你说啊,我对你印象老好了。小杰那小子还一直夸你,说你聪明、实在,心眼儿还好。现在看来,还真是那么回事儿。来,咱哥俩干一杯,算是正式交个朋友!”
两人杯子一碰,咕咚一下全干了。
勇哥拍了拍我肩膀说:“以后有空了,来北京找我啊,我热烈欢迎。咱哥俩可以一起喝酒,我这人就好这口,特别是跟对脾气的人一起。我觉得你挺对我的胃口,就是不知道咱俩能不能处成铁哥们儿。”
“勇哥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行嘞,来,继续喝,自己动手夹菜啊。”
吃着吃着,气氛有点不对劲儿了,好像没啥话可说,光听勇哥在那唠叨,我就在那听着。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,咱俩吃饱了。勇哥拿起手机就给涛子打电话。
勇哥对着电话那头就吼:“小涛啊,你这是整的啥玩意儿?我该说你啥好?你这是瞎胡闹啊!我这兄弟人不错,你咋能这么对他?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!”
“勇哥……”
勇哥一听,直接开了免提:“你说啥?我听不清!”
“勇哥,那个姓徐的事儿大了去了,再说了……”
“打住!什么大不大的?他是我兄弟的兄弟,你给我送回来,就这么简单。我告诉你,别瞎咧咧。”
“勇哥,这不是让我……”
“别啰嗦了,有事儿我担着。赶紧把人送回来。”说完,勇哥叹了口气:“这小子,一天天的净瞎搞,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康弟啊,我不是说你啊,你别往心里去。我也是刚知道这事儿,真是气死我了,无法无天了都。你要是吃饱了,就先回去吧。晚点,我让人把人给你送回去。”
“勇哥,咱俩第一次见面,我就不说啥了,就用几个字表达吧。”
勇哥一摆手:“别这么客气,咱俩以后有的是机会亲近,常来往就行。”
“我心里明白着呢。”
勇哥哈哈一笑:“你太客气了,咱俩谁跟谁啊。吃饱了吧?要是没吃饱,我再给你安排点。反正我是吃饱了,不知道你咋样?”
我拍了拍肚子:“勇哥,我吃得那叫一个饱啊,撑得慌!”“好嘞,那我就不强留你了,以后有空常来啊!”勇哥笑着说道。
“好嘞,勇哥,您留步,我这就撤了。”康哥边回应边摆手。
“行,我就不送了啊。”勇哥点了点头。
等康哥一走,勇哥就叫来了加代和苏燕。加代叫了声“哥”,苏燕则喊了声“勇弟”。勇哥拍了拍桌子说:“这事儿就算过去了,翻篇!燕姐,你那项目有人会找你。代弟,你的生意也一样。我呢,就不多掺和了。”加代和苏燕虽然点了点头,但心里还是跟雾里看花似的,不太明白。勇哥当天晚上就离开了珠海。
徐刚回来后,康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:“徐刚啊,不是你的东西就别惦记了。项目还给人家,把人家东西砸了,你得好好处理。听明白没?”
“大哥……”徐刚欲言又止。
康哥打断道:“别解释了,我没说你做错了。我挺喜欢你的,就不告诉你是谁干的了。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大哥,我这次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啊。”徐刚抱怨道。
康哥笑了:“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这点苦算什么?赶紧处理吧。”
徐刚先给苏燕打了电话,把工程控制权还给了她。又因为工地被砸,不得不赔了两千万。
之后徐刚想请加代吃饭,乔巴劝道:“兄弟,你去干啥呀?让江林去不就得了,他能给你把账算得明明白白的。你去的话,说不定还会搞砸了,让他觉得你比他矮了一截。”
加代觉得乔巴说得在理,就让江林去了。江林一到,就掏出了一份详细的清单,加起来一千七百多万。徐刚二话不说,开了张四千万的支票。江林接过支票说:“那我就先走了,回去给代哥汇报。我也会帮你向代哥求情的,让他别再追究你了。”
徐刚一听,问道:“江林啊,加代的兄弟都这么有底气吗?”
“底气?”江林愣了一下。
“对,有点。”徐刚点了点头。
江林笑了:“你要是觉得我底气足,可以不给我支票啊。我又没逼你。”
徐刚听了,冲江林竖了个大拇指,满脸佩服。“喏,这个你拿好。”江林摆了摆手。
徐刚正要接,江林却话锋一转:“要是这样给我,那我可不收啊。”
徐刚一听,牙关紧咬,脸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。江林见状,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别这样咬牙切齿的,看得我心里直发毛,代哥见了也不会高兴的。”
徐刚深吸一口气,感激地看着江林:“江林,多谢了。也帮我跟加代哥说声谢谢。”
“嗨,客气啥!”江林豪爽地一笑,拿起支票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后来啊,这事儿徐刚一直记在心里。他琢磨着,不能再跟着康哥混了,得换个靠山。于是,他就跟超哥搭上了线,俩人合作得还挺愉快。说起来,这康哥和超哥的关系,比跟勇哥还铁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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